用毛毯将她裹紧,李雘起身,伸手去取泥炉上温着的铜壶,为她倒水,又递到她嘴边让其饮下,柴三妙喝完一碗。
第二碗剩下一大半,被李雘喝掉,李雘放了碗,转身又要抱她,柴三妙裹紧毛毯。
“你受伤了,需要多多休息养伤。”他劝道。
“为何要与我共用一个帐篷?”她从未跟一个男子同寝而眠。
面对小孩儿的指责,李雘双手环胸,泰然自若,“你这副模样,照顾你的人只能是我。”
黑暗中,男人的双眸明亮,留恋她优美的肩颈线,气得柴三妙拉高毛毯将自己从头裹住。
两人就这样僵持地对坐,帐外不远处熊熊篝火,噼啪作响。
男人读懂她在害羞,所以闹着别扭。
“睡够了,是不是?睡够了,就聊会儿天。”
李雘打破沉默,先问她,“你是如何判断出朅盘陀人潜伏在萨末鞬部?”
柴三妙脸上露出狡黠的浅笑,“我在局宴当晚做了手脚,朅盘陀人将那晚的酒当做了胡麻酒。”
“朅盘陀人怎会跟胡麻酒有关联?”
“你知道马佩玉是如何挑中我去州府做了译语人?朅盘陀人来巴扎里采购胡麻酒闹事,她亲眼目睹我以朅盘陀语调解。”
柴三妙因朅盘陀人成了译语人阿枝,而译语人阿枝又破解了朅盘陀人的阴谋。
让李雘不得不感慨,世间事,环环相扣,最终成了一个又一个密闭的圈。
提到朅盘陀人,柴三妙才反应过来一个人,“谢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