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毫无意外,李雘的声音,带着熟睡后翻醒的慵懒,听得柴三妙头皮发麻。
眼下,李雘将她搂睡在胸|前,让她枕着自己的肩颈而眠,她的左手放在他一侧的臂膀,掌下的温度突然炙热,几乎烫伤她。
柴三妙红了耳廓。
李雘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背脊,“嗯?”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开口。
“渴了吗?”他更关心的贴近。
浑噩的睡眠里,的确有人一直在照顾她。
“是你亲自在照顾我?”
柴三妙不敢相信这个人是李雘。
眼前简易帐篷的角落,还放着铜制的烧壶,她闻出草药的味道,又抿出舌尖的苦涩。
“不然你以为是谁?此处又没有女侍。”李雘不以为然。
“法滋。”柴三妙昂头,报出一个名字。
法滋?李雘跟她对视,直接忽略她的话,探手撩开中衣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臂。
柴三妙哽住。
她的伤口在右肩甲处,岂可让他人窥视。
李雘借着帐篷口透进的火光,查看她的伤口,确认已经止血结痂,的确伤得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