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四妹,关于你父盘金童之死因,你可信服?”
“大人查案判决,小女子信服,有了大人查探,小女子对父亲之死,再无疑虑。”盘四妹非常能屈能伸,立刻磕头认错,“之前是小女子突遭大变,乱了心志,请大人宽恕。”
“宽恕个屁……”好了,不需要什么惊堂木、眼刀,脱口而出四个字之后,小头人立刻捂嘴,对着白大人摇头,表示自己再不会乱说话。
“公堂之上,自有本官问话,没问,不用答。”
“二是保里莎之死。”白大人依旧先传仵作。
“保里莎死于中毒,是富宁山中常见毒菇之毒素。检查尸身之后,脸颊、手腕、臂膀、腿脚没有被人强压、捆绑过的瘀斑,确系自行服用毒菇。”
“保里莎当时在家,具体情形细细说来。”白大人对盘四妹道。
“阿爹的尸体抬回来,阿娘当场就晕了,家里没有长兄,是我出面主持葬礼。那几天来了很多人,家里乱糟糟的,但是,我阿娘绝不会服毒。阿爹走的当天晚上,阿娘哭得起不了身,抱着我们姐妹说要去求外祖和舅舅撑腰,不能让族里人欺负。更何况,菌子也要有人去采,有人去做,阿娘都下不了床,怎么服毒?”
白大人先传了盘四妹家里的仆从过堂,盘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内宅就两个婆子、两个丫鬟,过堂的时候抖得不成样子,通译险些听不懂她们的蚊子声。
毒菇是混在平常菜蔬里的进了盘家的,葬礼要宴请很多人,盘家向乡里乡亲买食材,有人在无毒菌菇里混了有毒的,被大厨检查出来。婆子在保里莎跟前哭诉,说家里顶梁柱才去了,就有人上门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