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异想天开!你就不怕我明日就在朝堂上把事情抖出来吗?”
“你会吗?”对方胸有成竹,“这是你唯一能弄出修然翻身的机会,也是你为令郎出气的机会。错过这次,你文家只怕要被李砚尘踩在泥里了。”
文忠义久久说不出话,他确实早就想弄出修然,只可惜牢中戒备森严,又有玄铁锁加固,他尝试过几次,毫无办法。此番有人把钥匙送到他面前,他只需出点人配合一下就能把人救出来,好像也是好事。
可是……若一旦被李砚尘发现……
“给你五天时间考虑,五天后,若同意,上朝时你穿新鞋,不同意,就穿旧鞋!之后要怎么行事,我会再联系你。
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文忠义本想侧头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却觉脖子一疼,冰刀又往里面挺进。
嘶——,再不敢轻举妄动,“阁下到底是谁?!”
等了半响也没听见回答,他才试着回头,人去楼空,连个鬼都没有!
黑暗里,文忠义伸手扯下后勃颈的刀,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阴笑,呢喃细语:“孤烟,老夫等你很久了。”
姝楠在称病的第五天,嘴上的伤口终于愈合了,五天没陪幼帝去摄政王府,不单皇上闹情绪,就连太后都派人来慰问了好几次,就怕李砚尘不能早点死。
这日她又站在老地方等皇上,下朝后大殿里涌出一大批官员,姝楠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在文国公的脚上,确认那是双新鞋后,不动声色往边上挪去,耳边传来那帮达官贵人们的寒暄。
“国公,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吗?看你神采奕奕的,这新鞋当真好看,还是嫂夫人蕙质兰心,叫人羡慕啊。”
“相爷说笑,若真羡慕,就快找个人续弦吧,孤身已有十年,我等这些老伙计都为你着急啊!”
“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