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本人亲自收的。”
李砚尘静默沉思,片刻后,说道:“去把食盒和碗拿回来。”
姝楠怎么也没想到李砚尘还能这么不要脸,她本不打算吃那些东西,可当斩风去而复返说要拿回食盒和碗时,她终于明白一件事,在风花雪月这方面,李砚尘可谓是无师自通,手段了得。
于是她当着斩风的面,吃了那碗蒸羊奶,确实香甜可口,算得上她进宫以来吃得最称心如意的东西了。
这天晚上,凉风习习,夜黑风高,国公府一如往常般宁静。
国公文忠义正在书房查账,才觉后背一凉,后勃颈便被抵上了把尖刀!冰冷的刀刃不由分说直接往里刺了些许,他只觉浑身血液在刹那间骤然变冷,头皮直发麻。
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连一点响动都没有?若此人有心下杀手,他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如此想来,文忠义额角直冒起冷汗,疼都顾不得,忙举起双手,勉强镇定道:“阁下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紧接着“咚”一声,一张绘画复杂的图纸被刀叉着,直接钉在文国公面前的桌上。
文忠义愣了愣,恍然大悟:“天牢的锁?能让人动这么大干戈的,想必只有纵横家修然了。”
“你想让我救出他?”文国公冷嘲,“赎老夫直言,李砚尘亲自关押的人,要能救早就救出去了,何须等到现在。况且,我若出手,李砚尘一定不会放过我。”
对方用内力变了声,“你如今被李砚尘逼得走投无路,难道,你就不想借纵横家修然的力量,联合众世家反抗他吗?国公心里,当真没想过把此人从牢里弄出来?”
文忠义大惊,“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身后的人说,“铸锁之人叫王石,与顾行之交好,常在地点:风月楼。端午那日,会有人设法拖住刑部侍郎郭云,也会有人让王石重新打造出一把钥匙,你只需动用你的人,拿着钥匙,去天牢把人救出来。
国公手底下,多的是能人异士,你一定办得到。”
文忠义大笑了两声:“你打得一手好算盘,把我推到最前面,事情若暴露,李砚尘首先拿我开刀。而你自己,却始终躲在暗处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