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枝心知,同时还有些敬佩太子意志力惊人, 才能对抗这名为‘夜海棠’的药效。
李景淮默了片刻,才续道:“孤说的不是这个。”
沈离枝睁着眼, 浓密的睫像两把小扇子,缓而慢的煽动,盈润的唇微张,语气不确信地问:“那殿下指的是?”
李景淮抿起唇,凤目半垂, 宛若冰雕玉像,不动如风。
沈离枝垂眸细思,半晌才小声问:“太子殿下指的是昨夜的事?”
李景淮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理,他没有经验。
难道和他那见一个爱一个的父皇一样,随便挥手,封一个美人扔进后宫了事么?
他正想着,沈离枝却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温婉顺意的笑从她脸上扬起,好像天下就没有什么烦心事。
“殿下是受药物的影响,奴婢不会放在心上,请殿下宽心。”
她说着,从床上起身,裙裳自然拂下,只是褶皱颇多,她用手抚,却没有任何作用。
就好像有些事情发生了,便不可能再轻易抹去。
李景淮垂视着她这张素面,一点光斑落在她小巧的鼻尖,像是落下了一只莹蝶。
她平静的眼底,宽容的神情没能安抚下李景淮那颗忽然燥起的心。
他目光微漾,声音低而轻,好像只说给了自己听,“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