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迟救他养他这么些年,亲力亲为地教,当真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吗?
不过是为了翟家罢了,哪怕只是放在朝堂里做个摆设,行迟也必不会叫他出一点事。
想到这里,他又思绪飘了飘,话说回来,行迟那家伙会对苏林晚说什么情话?噫——
不能想,那画面……算了算了。
翟游不知道墙头上的人突然打个冷颤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心下原是堵着的一腔哀愁,终究散了。
“那席公子小心些,可以的话,还是莫要被逮住才是。”
“借你吉言了。”
月色下,颀长的身影又独立了半刻,翟游瞧了那树影一会,也想问自己一句,为何矫情。
许是那血帕在怀,终有不甘。
席辞交待他,事发,带着涂兰公主沁珂出城。
以往,他总觉得分明一起长大的三个人,缘何他一直都不知那人真实身份,纵使他能猜出,可这份情谊,终究显得单薄。
如今,他却突然明白,原来,自从那人将他带回断水山庄起,便就并非为了将他扮作棋子,不过是还他翟门一支血脉。
这一次,说是要他查线索,联系蒙赤焱,实际上,却还是来了个席辞。
翟游第一次恍然,那人其实从未将他作为战友,于那人而言,他可能更是一个从小看大的孩子,一个需要他护住的人。
原来,亦父亦兄便如是。
昭和殿,探子来报:“陛下,盯着翟府的人说,瞧见翟大人往天水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