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那可不一定。”席辞拿与他一样的脸, 摆出了一副我比你聪明的模样。
翟游不忍直视,又问了一次:“为什么非要用我的脸?”
“我来是要去番馆谈条件的,谈完还要去暗道里探一探解药, 你这个脸,就很顶用。一来成启宇三番五次劝你不得, 那不得找个借口抓了你做饵子, 我正好往他眼跟前送送, 免得他抓了你这没得武功的, 可不好救。”席辞拍了拍脸, 终于觉得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这才起身又道, “二来,兵不厌诈么, 气死成启宇,多好。”
“……”气不气死不知道, 翟游只觉得亲眼看着自己的脸做出狡黠的样子真的能将人怄死, “下了药,所在地牢, 招了十五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而后……日夜不休。”
“哎噫!”夸张的感慨, 席辞突然觉得比起成洲的暴戾,还是他儿子来得丧心病狂,倒叫他快要忘记了前时针对宁春归的劲了,多了一丝同情, “还没死么?”
“快了,只是求死不得。”
“他是因为生母樱妃为宁春归所杀?”
“宁春归的手段,也并不好看,樱妃死得也算是凄惨。”翟游接道,“七窍流血而死。”
席辞听完认真评价了一句:“大霂,一窝有病的人。”
翟游笑了一声。
“行了,我走了,记得我交待的事情。”席辞说着就要翻身上墙,却见下边人上前一步。
翟游仰起头:“如果当真是我被抓了,自然不好救,那你们,还会不会救?”
“蠢蛋才问这个问题,”席辞坐在墙头上对他勾了勾手,等人上前,才笑眯眯道,“翟游,这世上没有如果,好比你翟家一门为了大盛皇族而亡,这是事实,发生的时候,翟家就已经做好了选择。”
“所以,你来替我,也是做好的选择。”翟游微微一笑,“他是让你来救我的。”
席辞左右思索了一下,琢磨着文官是不是都得这么千回百转地想问题,救不救的,事实都摆着了,说不说出来有什么重要。
又不是大丈夫给媳妇儿讲情话,整得虚头巴脑的,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