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开,画中央的人暴露在晨光之下,分外眼熟,是……她自己。
香九怔怔的,从发梢到头皮,再到下颌、脖颈、胸膛……直至脚底,一点点一寸寸的发麻发酥。
短暂的停顿,甚至忘记了呼吸,明明一个弹指,却好似一生那么长。
她眼底有些烫,这五年来,是她误会木苏娆了。
斗嘴
木苏娆破天荒觉得, 朝堂上那一干老不死就跟五千只鸭子嘎嘎叫似的,没完没了, 叫得人头昏脑胀。
她端坐在龙椅上, 足足深呼吸了九十九次,才勉强维持住父皇教诲她的那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唯有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出了水来。
当然, 主要原因还是昨夜独守空闺,欲望难纾。加之天一亮还要应付这帮比泼妇还难缠的老顽固,自是心力交瘁。
南叶离她最近,不时溜去个余光瞧她,也不知过了多久,见木苏娆冲他挑了挑眉,成功传递出“救我”的讯息。
南叶侧对丹陛下的众人,挤了下眼, 表示收到, 然后学那孙悟空,鼓起火眼金睛,耳朵也高高竖着, 像是在等待某个机会。
终于, 他等到了。
在兵部侍郎刚刚退回, 内阁大臣李鹤年即将跨步而出的空挡,猛嚎一嗓子:“退朝!”
众大臣:“????”
所谓时不待我,木苏娆赶紧搭着南叶递来的胳膊, 扬长而去。
众大臣发出心的呼唤——
“皇主子留步啊!”
“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他们的话音雄浑,绕梁三日而不绝,成功让木苏娆加快了脚下速度。
南叶上了年纪,外加老寒腿不中用,饶是有些跟不上。
木苏娆回头催他。
南叶喘不过气来,老脸惨白,用视死如归的语气道:“皇主子你快走!不用管我!”
木苏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