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等她剧烈运动呢!
井喜在碧纱橱外哆哆嗦嗦,仿若树尖上最后一片枯黄老叶。
南叶在旁骂他,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香九急不可耐的想知道井喜叫她去东暖阁做甚。
揣着好奇心,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天边刚跃出一丝亮光就醒了。
准时准点的进了养心殿,发现井喜竟然在院里罚跪。
她从后绕过去,惊讶于他核桃般大的黑眼圈,哟呵,这是跪了一宿吧。
她问井喜:“咋啦?”
井喜哭丧着脸道:“您昨晚不回来,皇主子发了好大一通火……”殃及了我这只池鱼。
“呜呜呜呜……”
井喜抱着她的腿,放肆哭泣。
香九由着他,待他控制住情绪,遂问起他正事。
井喜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四肢撑地颤巍巍地爬起身,一手扶住失去知觉的膝盖,一手扶住酸软的腰杆。
香九贴心地扶他,去了东暖阁,在他的指挥下,在书橱最下层的角落里,找出一黑黢黢的盒子,盒身很长,却很窄。
她眼风滑向井喜:“是它?”
井喜笃定道:“就是它,您赶紧看,再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奴才先出去继续跪着。”
太敬业了。香九不吝夸赞,目送他一瘸一拐的离去。
一低头,像是魔怔了,凝视抱在怀中的东西,久久不动。
会是什么呢?
她柔嫩手掌覆上盒身,触感略显粗糙,沿着线条来回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响音。
使得香九心痒难耐。
盒盖打开了,里面是一画卷,规规矩矩的卷着,像是藏着不为外人道的秘密,香九取出画,步到靠窗的木炕旁。
她把画搁在小几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飞,解开画轴中央的红绳。腕上再一使力,画卷轴头滑溜溜的朝左右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