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渊看向赋予厚望的长子,夏礼扼腕叹息:“孩儿听爹的。”

“这就对了。”一夜苍老的夏族长欣慰地露出笑容:“爹这一辈子论勇论谋,不敢肯定地说在春霖盛之上,但有一点,论起子嗣绵延,春霖盛永远比之不及。

经此一劫,夏家复兴的希望落到你们身上,兄弟齐心,灭了春家,就是对爹最大的孝道了。”

他笑容收敛,取出一枚大号黄铜钥匙:“管家,开银库!”

……

历时三天的忙碌,夏沉渊忙着为儿子铺垫后路,春霖盛忙着联络各方人物。

洋洋洒洒连绵大雪,终于停了。

天晴,夏族长带着长子候在徐府门口,却被人告知,春老家主带人从徐府后门离开。

避而不见,已是鱼死网破的态度。

夏礼耷拉着眉眼:“爹……”

“无碍。”夏沉渊呼出一口郁气,眼神发狠:“他不见咱们,那就试一试,谁能笑到最后!”

一南一北,盘踞一方,春霖盛要夏家子血债血偿,夏沉渊何尝不想要春家家破人亡?

表面兄弟,纵使没有雀翎暗杀一事,两家争端已显,春家商贸想要渗透北方,夏家的眼目更贪恋南方繁荣,春承重伤昏迷,刺激了春霖盛作为慈父最敏感的神经。

地下囚室,昏暗中忽然多了一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