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的没有人形的女子满面血污地抬起头,嘴里发出古怪笑声:“他死了没?到底死了没?”

一身锦衣的老家主面无表情,随行在侧的智囊岳先生似笑非笑地开了口:“穆小姐,蝼蚁尚且偷生,你何必一心寻死呢?”

穆彩衣痴痴笑了两声,拍了拍衣袖染的尘土:“活不下去了,就想死啊……他死了没?到底死了没?我那一刀,是不是捅得很厉害?”

她突然冲上前抓住铁栏死命摇晃:“告诉我!那个病秧子死了没?至秀究竟做没做寡妇!?望门新寡,哈哈哈……

春少爷死了,春少夫人难道还能好好活着?至秀不是最爱他吗?他死了,她没去陪他吗?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勾起层层阴寒,岳先生不怒反笑,谨慎地看了眼老家主,对着神情癫狂的穆彩衣抬了抬下巴:“穆小姐,少爷没了,你也不能活了。说出背后指使之人,老爷会饶你一命。”

“他果然死了???春承,春承就这么死了?”

穆彩衣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笑得比哭还难看,自言自语:“我就说嘛,我就说那是个短命鬼,没有我那一刀,他也活不长的!可怜了那一副好皮相。

你说,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喜欢至秀呢?你们不知道至秀有多坏,名门闺秀,骗鬼的名门闺秀!她不是性子温柔吗?她不是不喜与人争吗?那怎么还要对付我?还要和我抢?

以前她仗着美色和我抢厉云生,后来她仗着美色勾引春承,我喜欢什么她都要抢,她为什么不放过我?名利富贵和男人我都想要……她为什么不拱手相让?”

她说话颠三倒四陷入又一轮的癫狂。

岳竟眸子微眯,泯灭了眼底最后一分怜悯。

他看得出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昔日的千金小姐身心遭受了重创,或许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