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去查案时,枕头边上没有任何窗花纸。”
逐渐恢复常态的贺亭衍从袖中甩出一条金丝绞线,勾住被踢翻的轮椅后,稍稍用力便将那沉重的轮椅给扶正了。
力道之大,半点儿看不出来刚才这人像是病的要死的模样。
贺亭衍拽着金丝线却没能站起来,冲江敬舟指使道:“扶我起来。”
“你有力气拉轮椅没力气站起身?”江敬舟觉得这人是在耍他,以贺亭衍的身手本事,即便是真瘫地上了也有的是办法坐回轮椅。
贺亭衍目光冷冽地看着他,他赶忙告饶道:“得,本少爷扶你。”
他蹲到贺亭衍的身侧,把人胳膊放自己肩上后缓慢地站起身。却不想这人几乎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短短几步路走得他差点儿气绝。
好不容易把人扶轮椅上,还听贺亭衍抱怨道:“你力气可真小。”
“我!”江敬舟一口气憋胸口,想骂却又怕这人被他给再次气病,不知所谓的嘲讽道:“对,我小,就你大行吧。”
贺亭衍难得勾唇轻笑,也不知听这话心里在想什么。
他驱动着轮椅,拨动墙边的机关打开门,出去时忽然侧头对江敬舟说道:“我去查案,若是想看就跟上。”
江敬舟转了转刚才架人时被压疼的胳膊,边跟上边问道:“要是查出来了,我那《礼则》文书是不是就能不抄了?”
贺亭衍直言道:“不可以。”
“你怎么这样啊,刚我还扶你起来呢。就当感激我得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