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跟在身侧仔细看贺亭衍的脸色,苍白的脸恢复了血气,那身热汗退去后还真是跟健康的常人一般无二。
他琢磨着,这病秧子的毛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论说是疾病倒更像是中毒。可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贺亭衍的病打小就有,这侯府大院就算再怎么勾心斗角,下毒害人十几年也总会露出点马脚。
贺亭衍挥退了跟着他的铁骑。
出府后,江敬舟见四下无人便忍不住问道:“你这两条破腿究竟是怎么残的?要是出生就这副样儿,等你长到现在两条腿早就萎缩了。”
他爹开镖局的最初曾收过不少徒弟,其中有一个就是打小生了病身体无力的。原是想来镖局学武锻炼身体,但那打娘胎里出来的病很难靠外力治好。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上的肌肉便开始越来越跟不上,等到了十岁时身高体格都还像个娃娃。没过两年那骨骼便开始歪长,人越来越瘦终日只能躺在床上。
而贺亭衍不同,要说是身体上的病倒也不像,单看时就觉得只是腿残了。
刚才两人摔倒,他发现这人的膝盖、小腿,甚至穿着鞋的脚掌,所有地方都完好无损还肌肉结实。
哪有人从娘胎里带出的残疾,还能长成贺亭衍这般好的?甚至比他这个习武之人还要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贺亭衍过了大街上的无阶拱桥,避开人群往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行径。
“好奇嘛,毕竟这关乎到我姐的将来,自然是想要问清楚的。”
贺亭衍行驶的轮椅忽然停下,回首看着他说道:“是江瓷让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