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庞宇来回踱步,“聂凿是个恶人不假,李恒又能好多少?他假意示弱投靠咱,还不是想借咱的手杀聂凿为他报仇,可仔细想想,我们与聂凿井水不犯河水,并无深仇大恨”
“住嘴!”安宁侯起身,不苟言笑的脸尽显阴翳,抬脚踹向庞宇胸口,怒然道,“我看你是魔怔了,聂凿唯利是图,阴险狡诈,你跟他简直与虎谋皮。”
安宁侯力道不轻,庞宇倒在地,捂着胸口,五官有些许扭曲,“父亲,我是怕你遭人利用。”
“滚!”
安宁侯沉眉,唤人进屋,把庞宇带下去。
以前,他以为这个儿子聪慧有谋略,现在来看,不过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聂凿蹦破天也就是个四品御史,能有多大的前程,几位世家想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蚂蚁容易,庞宇真的是想到这,他忽然想起李恒要他调查聂凿和霍家的关系。
李恒说他在御史台无意看到聂凿字迹,和霍家小儿霍权的字迹很像,霍权自幼养在武安侯府,和李恒情同手足,李恒断不会认错字迹,李恒甚至断言,坠崖后聂凿性格大变,里子换了人也不好说。
他打开抽屉,拿出里边一沓折子,奇怪的是,虽都以聂凿名义送回京城,从字迹来看,明显不是一个人的。
连他都不清楚哪份是聂凿写的。
李恒仅凭字迹怀疑聂凿和霍权有关系太唐突了,聂凿坠崖后性格是变了些,骨子里的残暴没变,再者,连他儿子捡回条命都像换了个人,何况是坏事做多了的聂凿。
门外,被小厮强行带下去的庞宇还在闹。
“父亲,李恒并非看上去般简单,你别被他利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