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菜名,只吃得出有肉,除了肉还有他没吃过的野菜,新鲜又美味,聂煜舔了舔嘴唇,看得出很喜欢这几样菜,霍权替他擦嘴,忍俊不禁道,“天天吃很快就吃腻了,你要是喜欢,后天再让他们做。”
聂煜满足地应了声。
客栈没有炭火,幸亏他们带得多,烧起炭炉后,房间里不算冷,就是风大,呼呼呼地刮着窗户,万籁俱寂,和驿站的热闹截然不同,聂煜练了几篇字,要缠着霍权看京里来的信。
聂府的信是老管家请人代笔写的,絮絮叨叨,很多杂事,聂煜认识些字了,磕磕巴巴地念,语气抑扬顿挫,很像酒馆的说书先生,面部表情也甚是丰富,霍权叮嘱他,“能不能好好念?”
聂煜咧着嘴,“这样爹爹才听得清。”
霍权:“”
老管家的信他已经看过了,御史们从他走后就称病在家,年底也不出去串门,心思活络的张硕栽了跟头,先是被弹劾宠妾灭妻,再是构陷朝廷命官污蔑朝廷命官的名声,被皇上撤了职,三天两头去聂府打转,央求老管家替他求求情,至于其他,兵部损失了几千士兵,趁霍权不在,见天的找御史台麻烦,韩风是个冷性子,趁巡城时,与守城官兵起了冲突,把人揍了顿
这些是老管家之前来信说的。
这次,老管家信里主要提到的是安宁侯府。
因霍权为庞家求情,庞家保住了爵位,庞宇的官职也没受到影响,庞宇私底下派人打听李恒的下落老管家形容庞宇是疯了的狗,在城里乱吠,看到有可疑的人就抓起来盘问庞宇似乎查到了什么,近日被安宁侯紧闭府中,老管家派人打探,只说庞宇生病了不见客。
聂煜磕磕绊绊地念完,皱着小眉头道,“安宁侯是不是老糊涂了,庞宇是爹爹的人,前途不可限量,安宁侯把庞宇禁锢家中,不是存心和爹爹作对吗?”
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