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阖上折子,声音更沉,“带少爷回屋,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府半步。”
“是。”小厮领命,很快,屋外的闹声就化作了压抑的破碎声,安宁侯把折子放进抽屉,提着灯笼走了出去,院里烛光摇曳,他低着头,脚步沉着,取下侧门的门闩,疾步走了出去,侧门边几米外停着辆马车,车夫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见到安宁侯,拱手行礼。
安宁侯开门见山,“你家主子多虑了,本侯翻过近几年聂凿呈进宫的折子,字迹出自很多人之手,根本不知道那份是他亲自写的,你家主子看到的那份字迹恐怕也只是其中一份。”
他派人查过,聂凿和霍汉峰没有任何往来,仅有的那次还是聂凿救了霍磊,霍汉峰去领人时与聂凿在酒楼喝了两杯而已,普通人情往来罢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冬荣不在,冬荣要是在的话一定会说,没错没错,就是那次,霍汉峰告诉了聂凿武安侯的密室所在,借此和聂凿谈了条件。
可惜冬荣这会儿在客栈周围巡视,不知道安宁侯正和李恒的人聊起这个。
安宁侯道,“聂凿生性多疑,让你家主子小心些。”
车夫再次拱手,掉头,赶着马车离开了。
庞宇从城郊回来,对李恒恨之入骨,安宁侯虽不喜李恒设计害自己儿子,但更多是觉得庞宇蠢。
他转身进府,刚关上门,前边小厮慌慌张张跑来说庞宇跑了。
“少爷像疯了,奴才们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