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月宁搁下羊毫笔,认真的听他讲。

孙成周剥了颗葡萄,往嘴里一丢:“三郎说”

“哥哥是去找衍哥哥帮忙了?”月宁诧异。

“不成?”孙成周理所当然,“办这事儿三郎比我合适,扬州城一多半的书肆都在他们产业下,有些是淑姐姐的,有些是他在幕后操作。”

月宁恍惚,也不知李衍原来手底下沾着如此多的事务,她还当他同哥哥一般,是个吟风弄月的闲适公子哥儿。

她让哥哥帮忙查一下流传在坊间的话本子,是由哪家书肆在誊抄售卖,又是谁在煽风点火,她想着,既然对方不肯收手,便不能一味地坐以待毙。

这几日的风声没有丝毫消减,话本子流传到伶人嘴中,变成调侃消遣的曲儿,那日她上街买书,恰好就听见有人在唱。

饶是换了名字,亦能听出唱的是她和秦二姑娘的各种纠葛。

“是秦家在搞鬼吗?”

月宁仰着头,对上孙成周的眼睛。

他点头,道:“明面上是秦三姑娘,可你也知道,秦三姑娘草包的很,多半是秦二姑娘想的法子,让三姑娘抛头露面。若是事情败露,且都能推到三姑娘身上。

秦二姑娘可真是一身清白,十分无辜。”

“他们书肆可还在卖?”月宁点着手指,摩挲着案面上她为了回击编撰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