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动容,双肩不断的颤抖,母亲与三娘站在一旁,除了唉声叹气,竟替她拿不准主意。

她抹了抹泪,起身红着眼眶道:“知晓此事的丫鬟,切记都关起来,堵上嘴。”

“这我省的,那日看见你和他”话没说完,她母亲噤声,小心翼翼看她脸色,又道“那日便将人都锁了,等事情过后再去处置,不宜过早。”

“母亲,你将林箴请进来。”她拭了拭眼泪,神色坚定。

三娘子惊道:“姐姐糊涂了,让他进来作甚,难不成你要嫁给他?!”

秦筝冷了眼,低声笑道:“你是想让他在门外将我名节都毁了?!”

秦家二姑娘与表兄林箴的婚事,很快在扬州传开。

自然是林箴口风不严,又故意闹得声势浩大,只抬了六箱笼的聘礼,委实落人口舌。

孙成周纳闷,歪在圈椅中剥着葡萄道:“秦二姑娘那样精明的人,能被林箴收到房里?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古怪。”

月宁正在临字,写了一上午,手腕发酸。

她抬起眼眸,抿了口茶道:“我也觉得古怪,可她还能怎么做呢,总不至于悔婚逃走吧。”

孙成周笑她单纯,高门望户里的腌臜事,他虽没有耳濡目染,可也听过不少,思来想去,约莫是秦筝动了别的心思,自然,在事发之前,孙成周不打算告诉月宁。

他端着青玉莲纹盘,走到月宁跟前,“妹妹同我吩咐的事,似乎也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