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此之前,时鉴还有28天的演习训练。
季向蕊在心里倒数了下,他们还能见面的时间好像不剩多少了。
原先那种沉浸在感情的喜悦像是被这凛冽的夜风一吹就散,岌岌留存的只有时鉴在身边时,难以忽略的存在感的感受。
悄无声息地,季向蕊搂在时鉴脖颈上的力道都加重了些。
时鉴察觉到了她的细微异样,偏头看她,“怎么了?”
“你们这次出去的地方,是不是不能说?”季向蕊先前有从季淮泽那边听到很多不能透露的状况条件。
所以有些话,她知道是得不到回答的。
但抱着那点零星的想法,季向蕊还是一笔带过地说:“如果不能说,那就不说。”
时鉴淡笑,似乎也没想瞒她:“不会离你很远。”
这话已经足够透露,季向蕊偏偏就听懂了话外的意思。
那所谓的“不会离你很远”,说的并不是国内。
季向蕊其实是个很容易得到满足的人。
时鉴不过六字的回答,像是自带力量,安稳地填满了她心头因此波动而有的间隙,把她那点微不可察的不安全感统统驱散。
季向蕊靠在他肩头,离他面颊最近的位置,望着他的侧脸,竟有一瞬的恍惚。
千丝万缕联结的思绪交缠着,带她回到先前每一个有时鉴的场景。
其中,印象最深的还是去年那艘船上发生的事。
季向蕊淡淡地笑了下,表情悠然,眼底却仍旧被一缕怅惘覆盖,是时鉴注意不到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