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说:“我没事。”
季向蕊想知道的是刚才那个问题后面要聊的内容,并不是这件西装外套究竟要套在谁身上的结果。
她和他僵持了会,没办法,只好退后一步,食指朝下指了指。
“什么?”时鉴一时没懂她意思。
季向蕊把西装抢过来,罩在身上,随后又动作示意道:“我不想走了,你背我。”
时鉴这才懂她的意思。
季向蕊这人虽然做事喜欢直白主动,但很多时候说不出来的话,她就选择另一种方式去表达情绪。
如果他非要让她披上这件西装外套,那她就换一种能温暖他的方式。
时鉴顺她意思地弯下腰,由着季向蕊双手轻力勾住他的脖颈,把全身都靠在他的身上,脸蛋侧搭在他的肩头,他才把她稳当地背起来。
这样好了,时鉴那件西装大,季向蕊还能抓着边角一起罩点在他身上,心满意足地把温暖毫不吝啬地传递给他。
车流如潮的夜下,漫天浓云厚雾的笼罩,是可能变天的提前预兆。
浑然蔓延的光色仅剩一路明晃的暖调路灯,洋洋洒洒地投落在他们身上,掩映萦绕周身的活跃尘粒。
季向蕊靠在时鉴背上,目光定定地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不知怎的,也许是受了白天事况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鉴和傅听言聊到任务时,早就变得云淡风轻的语气,她的心底莫名其妙酸涩起来。
季向蕊听到他们任务的大致时间,提早于她年中出国的时间。
所以如果这次他们两个人都选择走出去,除却很有可能切断联系,就连下次见面具体是什么时候,都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