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右脚上的鞋带刚系好成蝴蝶结,就察觉到了时鉴的靠近。
她抬头,不偏不倚地撞上他的目光,男人眉目濡染过的晚风,像是残存不消的踪迹,在唇边噙着的淡笑里,越发煦暖。
季向蕊怔愣了几秒,没想会是时鉴,开口就问:“安安呢?”
时鉴笑说:“哪来的安安?”
季向蕊突然意识到自己思想的打结。
她抓了抓脸颊,从床上站起,抓着他就是往外推,还不忘一本正经地强调:“谁允许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但刚走到门边,时鉴就利落地右手反向握住季向蕊推他的手腕,向前的轻微一带,左手掌心覆在半开半掩的门上,由她的后背侧靠其上。
短短几秒的时间,季向蕊和时鉴的上下风位轮流对调。
始料未及的发展,季向蕊如麻思绪反应过来时,时鉴已经居高临下地把她压在开合门交错的位置。
“咔嗒”一声清脆,原先微阖的门被季向蕊靠得彻底锁了过去。
岌待流通的穿堂风瞬间就被隔绝在外。
季向蕊穿的平底休闲鞋,撑死了的高度,勉强只能达到时鉴身前。
所以无论是身高的绝对压制,还是愈渐收缩的站位,季向蕊都觉得萦绕周身的暧昧在不受控制地纵生。
时鉴一手握着她,一手撑在门旁的方向。
他离她太近,近到两个人的呼吸不过多时,就密密纠缠在一起,缠绕难解地将两人不知不觉就绑在了一起。
季向蕊没有说话,努力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场面。
就因为时鉴从进来就只笑不语,搞得她根本捉摸不透他现在的想法,难道是刚才她走后,饭桌上还说了什么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