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胡思乱想一通,依旧无解。
就在她想要出声时,时鉴抓着她的手松开,落下到了她腹前的位置。
似有若无地,隔着单薄毛衣的贴合,掌心的温热像是外溢的蒸气,穿透毛衣的孔隙,见缝插针地朝里钻入,暖在她疼到抽疼的地方。
季向蕊没想到时鉴会有这个动作,原先滚到嘴边的问话瞬间没了站稳脚跟的缘由。
她怔愣地低眸,下一瞬,留长柔软的发尾尽数拂落在他的手腕上,蜿蜒缠绕着,仿佛难以分开。
整个房间尽管没开空调,也有过之无不及地扩散着适暖。
这一画面,毫无缘由地,季向蕊想到了大学那会,她冬天嫌倒热水麻烦,干脆买了好几箱矿泉水屯在宿舍。
时鉴周末没有训练,可以申请出队,一般都会被季向蕊拉到学校图书馆。
她说他天天不能只知道训练,有空要多读书,他也不反驳,由着她来,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无条件服从命令。
学校图书馆洗手间外面有自动倒水的机器。
不过季向蕊从来不用,一年四季都喝矿泉水。
一如既往地,冰天冻地的寒冬,季向蕊拉着时鉴到图书馆占位时,刚坐下就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放在笔袋旁边。
当时,时鉴掀眼看过来,眸底还残存着刚睡醒一路赶来的疲惫。
但更多的,是对季向蕊冬天还喝凉水的不爽。
时鉴想都没想,就伸手“啪”的一下合上季向蕊刚刚翻开的书,不耐地问:“保温杯呢?”
“啊?”季向蕊戴着耳机,里头充斥的音乐声早就淹没了时鉴在图书馆里刻意压低的声线,她摘下耳机,疑惑看他,“你说什么?”
时鉴二话没说把矿泉水拿过来,丢进他带着的包里,才耐着性子,复问:“保温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