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时鉴已经走到了前面的路口。
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是在时钟指针的分秒滑动中越来越远。
季向蕊怔愣的同时,莫名翻涌在胸腔的委屈似乎还在酒精的肆乱发酵下越发浓重。
她心里总有个别样的声音在叫嚣着,逼她拿出平时的嚣张劲。
但很可惜地,她拿不出。
不仅拿不出,她甚至还有服软的想法。
季向蕊所谓的服软,是哭。
尽管她很少哭,从小到大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一刻,她却在看见时鉴越走越远的背影时,心里酸涩得不行,脉络都像是分秒被打通,感官敏锐至极,眼泪倏地扑簌就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地,坠染在马路上,截断分明的深印,季向蕊板鞋的前端有了鲜明的深浅双色。
她低下头,尽管目光是盯着自己的鞋面看,注意力却丝毫不在鞋上。
时鉴走得越远,她的思绪就不争气地飘得越远。
偏偏他迟迟没回头。
季向蕊就这么希冀地等着。
因为她知道时鉴会回头。
这一等,就是等了一轮红绿灯。
时鉴走到了马路对面,终于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