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她想走,很想走,却就是怎么都动不了脚。
酒精越是在滚烫血液里漫溢,季向蕊就越是身体乏力,但她旁边又没有能够依靠的支撑,只能在风里这么站着。
时鉴以为她会跟上来的,他没想过她会哭,因为她不是容易哭的人。
但她这一哭,简直吓坏了他。
时鉴根本来不及管那最后十几秒在显示屏上拼命发跳的数字,抬腿就跑过马路,朝着季向蕊的方向跑过去。
季向蕊也被他这始料未及的举动吓到了,心里揪得慌,直到他跑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揉着脑袋安慰着。
“又不是不带你回家,哭什么?”
季向蕊眼泪没停,整个人似乎是真醉了,除了摇头,就没了别的答案。
时鉴把她安慰好了,照旧一路背她回老院。
季向蕊不是个会被情绪支配的人,所以很快又生龙活虎地在他背上活跃起来。
吃着他给她带的苹果,她耍小脾气地拿他白衬衫的衣领擦眼泪,他由她;她故意伸手在他脖颈上捂手,他由她。
老院的人都知道,季向蕊想要什么,时鉴都可以满足;季向蕊脾气是臭,但只有时鉴能治她。
尽管那会,他们还没有捅破那层薄纱。
……
思及此,季向蕊断断续续的思绪才被点滴室的暖气拢回。
过去的所有回忆,都像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