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着新鲜空气,试图清醒时,男生突然就朝她靠近过来。
季向蕊明明是扶着树,能保持平衡的,男生却自说自话地以为她醉,就想伸手去牵她。
季向蕊这人从小就被训练得警觉,余光扫到男生伸来的手,下意识就向后退了步,让他扑了个空。
她不喜欢这种交流方式,就问:“有事?”
男生犹豫了好一会,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苹果和手链,递到她面前,“季向蕊——”
但这名字刚说完,季向蕊就看到不远处面无表情站在树下的时鉴,原先低沉的脸色瞬间扬了起来,还激动地朝他挥了挥手。
那会的时鉴,靠在树边一动不动。
他不朝她靠近,敛颚的示意,就等着她自己一步步走过来。
时鉴那边也刚参加完局过来,一身浑黑的西装,白色衬衫不太规矩地前两个扣没扣。
长身鹤立的身高优势,投落地面的暗影够长。
就算是最沉黯寻常的打扮,都没能在清亮的月色下沉淀半分桀骜。
时鉴从上到下都藏匿不住凛冽逼人的疏离气息。
男生转身和他对视的刹那,被他这无形的威慑逼到一时失语,涌到唇边的那句告白没能说得出口。
偏偏季向蕊看惯了时鉴这副难能靠近的模样,丝毫不怕,她还真就朝着他一步步稳扎稳打地走过去。
但最后那几步,她走不动了,撒酒疯地伸手就想他背。
时鉴像是生气了,没搭理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