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副驾车门打开。
时鉴眼也不眨地就把她丢了进去。
“嘭——!”的一声重撞,季向蕊脑袋砸到了座位上。
她呼痛地皱眉揉着,下意识牵扯的暴脾气要发作时,时鉴给以的回应,是反手甩上的车门。
季向蕊:“……”
后来回老院的一路,季向蕊都不太安分。
她视线迷蒙地望了好一会窗外,由着绚烂的霓虹光影悉数化为线条,被车尽抛在后,她突然闹脾气地拍着车门,“我要下去。”
眼见着快要开到老院,时鉴没搭理她。
但季向蕊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大戏,说着说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坠湿了她的羽绒外套,光渍微亮。
她眨巴着眼转头,可怜哼着气:“我要下去。”
时鉴偏头看了她一眼。
季向蕊就开始使劲地眨巴眼,该上场的鳄鱼泪丁点不少,一点一滴地如是开了的水阀,掉得厉害。
时鉴拿她没办法,无可奈何地叹息了声,沿路把车停在就近活动广场的室外地坪上,随后熄火下了车。
季向蕊虽然腿软到站不稳,但倔强支配的硬骨头逼得她还是推开了时鉴的帮助,一本正经地歪歪扭扭指着前路。
“我能自己回去。”
时鉴就这么跟在她身后,伸出的手总是与她保持距离,稳当护着,没碰到她。
而他这一晚上因那件事凝聚的低迷情绪,算是被她这一搅通,消散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