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月朗星稀,漫潵下的清明月色融混在昏黄的路灯下,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拉得好长,一长一短,交叠相映。
季向蕊越走越踉跄。
她今天穿了板鞋,鞋带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松了。
时鉴垂眸想事的那一瞬,敏锐地捕捉到了随风飘散的鞋带。
他迅速反应地一把拽住她,弯腰抓住她手就搭在自己肩上,流利打出了季向蕊喜欢的二道蝴蝶结。
季向蕊压在他肩上的力气渐渐加大,仿佛在寻找身体借力的支撑,整个人在风里摇晃。
时鉴了然地没立刻起身,而是转过身,背对她。
季向蕊发懵地指尖碰碰他后脑勺,“你干什么啊?”
时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老院的门禁时间还剩时间不多。
“上来。”他说。
季向蕊不听他话,那股执拗脾气一股脑就上来了。
她收拢指尖,左手虚握成拳状,这次拿捏得好地碰了他一下,玩似的力道,得逞笑了:“你做梦。”
时鉴半蹲着身,转头看她,“什么做梦?”
季向蕊赶紧抱住自己双臂,表情好似在说
“我觉得你一定是在觊觎我。”
她不情不愿地要后退,但奈在手被时鉴牵住,想甩还甩不开,难免烦躁地瞪了眼他,“我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几秒后,她又义正言辞补了句:“所以你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