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意瑄还想说什么时,季向蕊眉间微皱的弧度微不可察地展平。
她没再多聊,只是态度端正地带着周意瑄直往办公大楼的方向走。
于此,刚才那个话题算是戛然而止,周意瑄也没多话。
然后,整个军区大楼不少,季向蕊刚才聊天时心不在焉想了别事,导致她这会兜兜转转了圈就没了分寸。
周意瑄不认识路,指望不上。
就在季向蕊踌躇着打算倒回去时,时鉴的一通电话打来。
她接起时,电话那头不比刚才的喧扰,清晰到一时之间仅有他们彼此时轻时重的气息,沿线在细密交织。
时鉴问:“到哪了?”
季向蕊也不太清楚,她照着标志大致报了个方向后,得到的回应是对面几秒的沉吟。
随后,时鉴转过思路说:“那你不用先去会见室,找到东面的矮房方向,进矮房对面的新大楼,三楼,我在这。”
就在季向蕊下句话还没酝酿托出时,时鉴蓦然笑了,熟悉的逗她语调,再添:“还是,等我套件衣服,我去接你?”
季向蕊哪能不知道他们刚才那声音是在打沙袋。
她心里丢给他流氓两个字,表面只说:“不敢劳烦长官。”
说完,她就翻脸不认人地把电话挂了。
眼见屏幕熄灭归黯后,时鉴唇边的笑意渐深。
晴空暖调的日光浅薄透过清澈的双层玻璃,打衬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莫名缓了几分早起训练时的严肃。
紧接着,在全队暂停训练,队员目光不偏不倚地交错投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