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不知为何,唐蘅觉得自己一定要告诉他,“我爸去世十一年了。”
对方默然,片刻后,难得主动地问了个问题:“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们?”
“我们抢了他们的场子,就是今天那个酒吧,‘长爱’。”
“抢场子?”
“之前他们乐队在那儿驻唱,现在换成我们了。”
“所以就要打架?”
“其实已经打过一次了,”唐蘅有点莫名的心虚,“我把那个胖子打骨折了。”
“嗯——水开了。”
唐蘅扭头,看见锅里的水已经沸腾起来,热气又被吊扇吹着,在屋子里散开。他撕开两包方便面,把面饼放进去,扭头问:“酱料包也一起放吗?”那不是窜味了?
“放吧。”对方说。
唐蘅又把鸡蛋壳抠开,蛋清蛋黄流进锅里。好在他见过家里的保姆打蛋,知道应该从中间抠开蛋壳。
面饼将散未散,唐蘅抄起筷子挑了挑。
“你干什么?”
“把面挑开,”唐蘅说,“这样受热均匀。”
他走过来,瞥了一眼锅,又坐回去:“鸡蛋散了。”
唐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