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手,让祁桥站在自己身前:“出去说。”

祁桥不敢说一句违抗命令的话,屁滚尿流地爬出去。

小房间里瞬间恢复安静。

里面的房间陆陆续续有男男女女从里面出来,刚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男人们,这会儿像是刚睡醒似的,骂骂咧咧结账。

结账的女人赔着笑,说着下次打折之类的话。

时不时有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朝程以岁投来,还有“下了钟”的女人们没地方坐,直接坐在她身边,让程以岁觉得不舒服。

她放下双腿,踩在地面上尽管有些发软,但还是站起来,准备出去。

她才刚走了半步,身后传来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高中生等的人还没有出来,而他的最后一个盟友也要走了,他害怕到不行。

程以岁的脸发僵,她笑不出来,勉强安慰他:“不用害怕,那个哥哥在,不会有事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和他的队友们一样了。相信只要有沈祁言在,就什么都不用怕,放心地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他。

似乎他从骨子里就有令人信服的气场。

门的把手已经被撞松了,程以岁的手刚搭上去,掉下来了一块铁片,她随手把铁片放在窗台上,走了出去。

春夜傍晚的凉风扑面而来,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对话。

沈祁言的声音已经趋之于平静:“给你还清那次的三百万之后,我就跟你说过,不能再沾赌。”

“哥,自从你跟我说过之后,我真的就再没去过。这次是我一个哥们叫我,我一时没忍住才鬼迷心窍了。”祁桥仍带着哭腔,啪啪往自己脸上甩巴掌,“我已经跟这哥们断了联系了,哥我该死,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