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入的男人和瞬间爆发的一切把高中生吓傻了,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反方向移动。

没等祁桥找到平衡, 已经再次被沈祁言揪着衣领拽起来。

他到底是比沈祁言矮了一头, 两只脚惶惶地点着, 膝盖弯曲, 随时准备好了下跪。

祁桥慌了, 两只手握着沈祁言的手, 却不敢去掰他的手指, 乞求道:“哥, 哥……”

尽管从程以岁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个宽阔的背影, 但是沈祁言身上所散发的阴森气场,却比刚才大吼大叫的祁桥更让人骨寒毛竖。

以至于,刚刚把祁桥拉开后, 温柔地摸她头顶的那一下,都显得像是程以岁惊吓后所产生的一场幻觉。

可到底哪个沈祁言才是幻觉呢。

温柔细腻的他,还是阴骘狠厉的他。

“哥, 哥我错了。”祁桥还在不停地恳求。

沈祁言的手仍没松开,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程以岁双手抱腿, 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她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大声嚷过,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声,吓到她现在仍在持续性耳鸣。

听他们对话都很吃力。

沈祁言的声音沉的发哑,极尽隐忍:“我说过, 不许找她。”

“哥,哥我真没办法了,哥,催债的催到家门口了 ”祁桥发着抖,那样穷凶恶极的一个人,竟然被吓哭了,“哥,他们说了我再不还债就要卸我一条胳膊,哥,他们现在就光着膀子在我住的地方,来来回回的走,哥我害怕啊。”

沈祁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情绪,颈间的青色动脉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