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 没听到, 那句话, 吧?

程以岁尴尬地转过身, 手扶在密码锁上, 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它饿了,所以我带它出来找吃的。”

沈祁言:“嗯。”

“……”程以岁弯腰输入密码,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 打开门时补了一句,“那我回去睡觉了。”

“晚安。”沈祁言轻轻慢慢地回应,发梢上氤氲的水汽像是都糅杂在他的声音里。

程以岁没来由的慌乱, 猛地拽开门!

但脚步忘了动。

头如果撞到门,最先被砸到的其实是鼻子。

强撑镇定走回到家, 疼到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的程以岁如是说。

用力吸一吸鼻子,还有一股血腥味涌上来。

人一旦受了伤,就会变得敏感委屈。

程以岁在大床上摊平。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根本就不会出镜, 如果不出境,就不会遇到变态,没遇到变态,就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空房子里,如果不是一个人住,就不会半夜被狗欺负,还被门撞到额头青鼻子肿。

正想着,她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回涌。

担心被鼻血呛到,程以岁立刻坐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时,她才想起来忘了买纸。

手机在此时响起。

【sqy:门口有药,明天早上起来记得涂】

程以岁没犹豫,捂着鼻子,趿上拖鞋走到门口,想着正好找他要点纸。

但开门时,楼道里却空无一人。

沈祁言不在。

家门口的地上安安静静摆着一个透明小药盒,各种各样的药整齐地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