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狐爻进来将药搁下,又悄声退了出去。
他想到容问的伤,赶忙又道:“衣服脱下来,我瞧瞧你的伤。”
“阿知,我伤口好疼啊,手抬不起来,你帮帮我。”一听见他要他脱衣服,容问赶紧捂着胸口直皱眉,唇边笑意不减。
他瞧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哦?我怎么记得鬼神大人伤在背部?捂着胸口做什么?”
“阿知,好疼啊。”容问笑意不减,声音低柔,甚至好整以暇地摊开了手臂。
最瞧不得他这幅模样,这人当真是个无赖,还偏偏是一举一动都依着他心来的无赖。
明知觉得自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心悸一阵,他勾着丝笑意,环过容问腰,解开腰带上的搭扣,腰带没解下来,人却被整个抱住了。
“阿知,怎得投怀送抱呢?”容问垂目轻笑。
他将他腰带使劲一拉,抬头,“要不要点脸啊你?”
“温香软玉在怀,要脸做什么?”容问依旧笑。
还真不要脸。
明知使劲把他腰带扯下来,拍开他手,脱掉了外衣和中衣,唯独那一层薄薄的里衣不敢碰。
衣服外头已经渗出了血,布料与血肉粘合,脱下来与生生割掉皮肉无异。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无碍’?”他倒吸一口凉气,心疼死了。
容问并不回答,笑着撑开手臂。
他叹了口气,终是拿这人没办法,说了句“忍着点”,牵着里衣领口往下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