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景物怎么着也看不出冷意,偏容问却生怕冻着明知,半道上专拿了一件斗篷将他裹住。
容问牵着他越往高,便时不时有小妖怪从树上树下探头探脑地来看一眼,又赶紧在容问发现之前捂住眼睛缩回去,抖落满地树叶。
他忍俊不禁,轻笑两声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后,眼前豁然开朗,便是到了。
巍峨高楼前,狐爻等着。
见了俩人,他忙迎上来,一拱手,“两位大人辛苦。”
容问点点头,引了明知往楼里走,狐爻跟在后面。
“卷耳可还好?”没见着卷耳,明知便问他。
狐爻道:“大人放心,已经无碍了,再养个几天便全好了。”
容问一挥手,打开面前木门,吩咐狐爻,“把药送进来。”
便牵着明知一路向前,走过重重纱帘的廊道,到了他上回来的那方露台。
此时春日,便不再需要温酒,小炉被收了起来,放了一张软塌,置着方小几,上头搁了几枝新开的红杏取香,纱帘未撤,随着阳春三月的熏风四处飘摇。
室内很暖,容问在软塌边上笑着朝他挥手,“阿知,过来。”
他走上前去,容问将他身上斗篷细细解下,搁在榻上,
“没冻着吧?”他垂目凝视着他道。
明知心里好笑,抬眼看他,“被你裹得出了一身汗,没捂着便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