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绽裂之声像是在他心口上一刀一刀划,忙使了个法术护住伤口。

容问闷哼了一声之后,便再没了声音,脸色却越来越白。

磨了半晌,终于脱下了那件被血濡湿的衣服。

他将衣服扔在地上,松了口气,已是满头冷汗。

“阿知,劳烦。”容问将桌上药瓶递给他。

他不言语,蹙着眉,目光全落在眼前深可见骨的可怖伤口上,接了过来,打开。瓶内装着些透明液体。

他将液体缓缓倾倒在容问背上,药物流经伤口,生出血肉,顷刻之间,伤口便只剩下了几道瘢痕。

只是祟气未除,容问怕是还难受。

“如何?”他拿过狐爻送来的一件袍子给容问披上。

容问转过来面向他,“好多了,阿知放心。”

瞧他脸色还是惨白,明知便知道那祟气祸害不浅,容问怕是得闭关几天。

他看着容问不说话,眉尖微蹙。

“阿知,你这几日有什么需要便找狐爻,”容问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这伤不能再拖,“等我出来。”

见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明知好歹松了口气,笑道:“我不是说搬来大忘山,还能飞了不成?”

“是啊,好不容易把天上月给摘下来了,就怕他一不小心又飞了回去。”容问低头轻笑。

他仰头,眼里含笑,“我舍得么。”

“阿知……”容问立马将他眼睛盖住,“别这么看我。”

明知不再撩拨他,敛回目光站的远了些,“等你出来定能见着我。”

大忘山连待了几日,少了容问,他总觉得时日无比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