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问笑着盯他好半天,突然一抬手施了个禁制,垂头吻他,由额头到眼睫,一路辗转至翕张的唇。
秉持着一贯不肯落人下风的男人尊严,他用牙齿又凶又狠地回应。
两人真像是打架似的,气息紊乱间,他听见容问嗓音沙哑低沉,断断续续说,“没了……早没了,都叫我夫人勾走了。”
“滚吧,真当我是勾人生魂的妖魅?”他失笑轻声骂道。看着这人难以自持的脸,喉咙亦有一团火在烧,浑身都泛痒意。
狐狸精!他暗骂。
容问笑了一气,又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退开,“阿知。”
好一会儿他才将微阖的眼睁开,难耐地轻喘,有些烦躁,
这时候叫他作什么?
却还是耐着性子,敷衍的应了一声。
“阿知,”容问凝视着他,认真道:“我既将天上月摘了下来,便要将他好生护住。不管是人间的三书六礼还是天上的气运相连,我都依你。”
这刻,明知全醒了,怔怔地望了容问一会儿,“你想与我结成道侣?”
“阿知难道不愿意?”容问眼中有光熄灭。
他忙道:“怎么不愿!我心悦你,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他这团乱麻一样的事还没结果,怎可以轻易定下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一旦结了道侣,便是将二人性命相连,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