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营帐外,席引昼将早已藏在身后的宝剑又掩了掩,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向里头喊了起来:“闻将军?闻将军在吗?有兵士来报,说是营内空地已收拾好了,闻将军带来的人可以住进来了!”
“是殿下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只听的营内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那‘闻定南’一脸欣喜地掀开帐帘,却始终离席引昼有超过一剑的距离,虚行了个礼,邀他进去:“夜深了,天凉,殿下进来歇会,我们也好商量下他们的住处问题。”
席引昼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候在帐篷不远处的沈驰景没听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席引昼跟着冒牌货进了营帐,顿时有些着急:不是说好了先给他个一剑穿胸,再由自己从后包抄,抓他一个出其不意,方能万无一失吗?殿下怎么跟他进去了?
看得里面半天没动静,她越等越心焦,脑子已将所有糟糕的结果都过了个遍,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沈驰景拔掉剑鞘,以指凝出一股强大的内力,霎时在主帅帐篷后侧破开了一道门出来,震碎了周围的蓬布。她脚尖一点地面,袍袖随着膨出的内力翻飞,使出了轻功,瞬间便移到了营帐的空地内!
她定睛一看,那帐篷里哪还有什么‘闻定南’?
只剩席引昼一人在空地中间昏迷不醒,额头还渗着血,明显是被人放倒了!
哪个乌龟孙子把殿下揍了?
沈驰景慌忙上前抱起了席引昼,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抱着他的脑袋拼命摇晃:“殿下?殿下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