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以闻将军的性格,绝不会说出以身殉国这几个字。”

沈驰景算是听明白了,却觉得颇为好笑。

那假闻定南怕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是败在了表现得过于‘不怕死’上。

“那怎么办?”相比而言,沈驰景其实更担心不知被何人带走的赵惟扬:“赵将军怎么办,假闻定南又怎么办?”

席引昼眉目轻轻一拧,又很快恢复过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讨论当前的事情:“那人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夜里杀我们个片甲不留,没多带兵,而且我已做主将他们留在外头过一夜了。所以现在整个大营内,只有他一个不属于本军营中的人,不足为惧。我只是怕他察觉到什么先行跑路,我们便问不到关于赵将军去向的重要信息了。”

沈驰景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所以殿下想让我和您一起,从前后包抄了那厮?”

席引昼点点头:“嗯。”

“走!”沈驰景答应地干脆利索,抄出宝剑就向主帅营帐的方向走去。

自从记忆被唤醒了一部分后,她骨子里属于将军的特征渐渐苏醒。她渴望战场,渴望杀戮,渴望鲜血。尽管上次配合赵惟扬包抄图塔是她第一次上战场,但她却像是去过千百次一样,手起刀落斩下无数人头,溅了一身鲜血也毫无感觉。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主场。

自那以后,小看了她一头的士兵们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以为她是天生的战神。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她已在梦中演练过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