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席引昼昏的浅,再加上她心中焦急,手下便重了些,没几下便将怀中人摇醒了。席引昼一睁眼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抬手擦掉了额间的鲜血,生平第一次失了风度,咬了牙道:“他往南边逃了!”

沈驰景没多话,扭身就飞出了帐篷,直往南边跑去。

席引昼揉了揉被打懵的脑壳,定了定神,也很快跟在了沈驰景身后。

是他大意了。

冒牌货在他拒绝让那几百人的小队进来时便起了疑心,后来被他一个劲地套话,虽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总归还是起了警惕之心,早在屋中布下了埋伏,点了些致人昏迷的熏香,自己则提前吃了解药。

谁知道席引昼前世今生曾进过好几次牢狱,早就磨练成了强大的意志力,一时半会儿竟放不倒他。‘闻定南’这才着了急,假借有事为名打算先溜为敬,未料席引昼起身相送,偏不叫他好走。他只得撕破了脸皮正面对抗,抡起早就准备好的棍子砸了过去。

幸好,熏香总归是有些用处的,虽没将他药倒,但也削弱了战斗力。

‘闻定南’边跑边庆幸地想着。

席引昼为了不打草惊蛇,大约是也没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合军将士,因此那些人见了他并不出手拦截,许是以为他慌慌张张是出来办事的,也没多想。

“跑了多久了?”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驰景头也没回地问了一句。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对席引昼的伤势嘘寒问暖,本打算一个人去追的。不过既然他来了,那多关心些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