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冲那边仍旧昏迷着的赵惟扬努了努嘴,一掌将手中的铁物拍在了桌上,言语中是仓藏不住的挑衅意味:“因为他身上,已经有两副了。”

席引昼来不及计较他的失礼,闻言立马冲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赵惟扬身上的薄毯。

果然。

比那男人手中那副更沉的两幅镣铐正紧紧地锁在赵惟扬的手腕和脚腕上,发着瘆人的寒光。那铁镣沉到才没过多久,便已将腕上那层皮磨出了血印。

王八蛋。

席引昼缓缓回过头去,冷冷盯着那个手握镣铐的男人,怒极反笑:“他是将军。”

“是守家护国的将军。”

“是民心所向的将军。”

他语气缓缓,眸子沉沉,声音不大,却流露出极强的压迫感:“不是随便什么竖子都能随意捉弄的跳梁小丑。”

他将‘竖子’这两个字咬的极重,末了还发出一声嗤笑,双手抱臂,向后退了一步,将赵惟扬牢牢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你!”那男人的手下被骂急眼了,忙不迭跳了出来,骂骂咧咧地竟想对席引昼动手:“你不要以为……”

“住嘴!”

男人极重地喝了一声,给了那手下一掌,将他提在手上,一把按倒在席引昼面前的地上。他方才的好整以暇尽乎消失,一双狭长的眼眸透出凌厉的光,冷冷地盯着手下,厉声道:“殿下是怎样的贵人,怎能论得到你来冲撞?我这就割了你的舌头给殿下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