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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好!我都快被搞死了。”郁臻手指刨着头发,抱怨道,“那个患者,狂热的ssher爱好者、极权主义、反人类、操控狂、同性恋、人面兽心、盗窃犯……”

傅愀揶揄道:“拜托,做梦而已,还列出七宗罪来了。”

“笑什么?你是没去感受过那些梦有多丧心病狂,我差点被逼疯。”郁臻把当着杜玟的面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儿砸向傅愀,“我要是计较,他们得赔我一大笔钱,我怎么就那么善良呢,还跟她说定金不要了,啊我真是慈善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要不我载你回去,你问她要赔偿金?”傅愀幸灾乐祸道。

“要个鬼!我违约在先——不,你们事先也没告诉我风险!”郁臻越想越生气,“我不管,你得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是没问题,不过患者到底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你才能生气成这样啊。”傅愀淡定地问,抱着探究之意端量他的脸,“他____你?可是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郁臻掐住傅愀的脖子吼道:“我长得可好看了!”

“别闹别闹。”傅愀拿开他的手。

他敢和傅愀用这种方式相处,以及傅愀会把这份工作首先介绍给他,并不是因为对方口中莫须有的“宠爱”或上司对下属的栽培青睐。

而是他们来自同一所孤儿院。

傅愀比他大好几岁,少年时期被一对教授夫妇领养了,对他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但从不主动提起。说来讽刺的是,傅愀最开始让他去研究所工作,其实是动机不纯;后来发现彼此不合适,也就回归平淡的旧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