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晴淡声,“那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我和他非亲非故,论谁也轮不到我去保释他。”
余奢心一狠,歪着脸,假假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子,又重重打了下自己的手背:“我这烂嘴,我这破手,昨天不该那么对你,我道歉,对不起,还有前天晚上,也是我攒局带朋友来酒店开party的,许星野那人就比较随意,我们怎么闹腾他都懒得说。”
季晴眼神淡淡,也不接话。
余奢戏很足,膝盖一弯:“我给您跪下?”
“磕头就免了。”
“”余奢没动。
“放心,地板早上刚拖过。”
余奢这回真要哭了。
李华比较实际,将手里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季晴:“道歉顶个球用,你也泼他一次,使劲泼,怎么解气怎么来。”
季晴接过水瓶,余奢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闭上眼:“泼吧。”
季晴别的没看出来,许星野和这位,都挺拿得起、放得下,态度诚恳,毫不走心,下次还敢那种。
余奢闭着眼睛,半晌没等来泼到脸上的凉水,他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季晴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水。
这姐姐还是心软了,他油嘴滑舌半天,其实并没走心,这会儿一丝羞愧感缓缓爬上心口。
李华慢悠悠晃荡出声音:“姐姐,你必须去保释许星野啊,前天晚上你甩他一个耳光,他一直不舒服,还没去医院。”
季晴竖起被夹伤的中指:“彼此。”
“你这会好,他那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