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看她一眼:“人家是银谷的,那边人说话就是这样。”
大妈撇嘴:“哪里她这么夸张?你没看她给老爷上菜劝老爷喝汤的时候,呵呵。”
张姐难得没有八卦,还咳嗽一声:“差不多行了啊。天天不是说这个就是那个?”
那大妈悄悄撇了撇嘴,平日里就是张姐八卦话最多,还好意思说自己。
张姐看见阮颂,立刻站起来,擦了擦手:“阿颂,回来了?”
阮颂点了点头。
见她脸色不好,张姐又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喝点汤。”
阮颂看着她们处理的配料和盆子里的菜,都是大补和海物类,实在看着就腻味,摇了摇头:“不用了。张姐,我就是有点头昏,想休息一下。”
张姐立刻道:“快去吧,去吧。”
阮颂转过走廊,那浓浓的肉味飘出来,如同是在提前焚尸的味道,没来由她胃里一阵恶心。
她知道,这些加工过的浓郁的高汤再佐以去味的香料,用来做饭做菜,味道很特别,但热量实在很高,韩费凡最近是眼睛可见胖了一圈,原本英俊的中年男人现在逐渐有了油腻的味道。
但当局者迷,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整个老宅自从韩其回来开始,就陆陆续续不动声色开始换人,之前那个管家生病住院、晚娜离开之后,这样的情况更明显了。
只是几个存在感很强的老人比如周妈张姐这些在,加上新来的人一个个都非常的妥帖,做事滴水不漏,让人如沐春风,韩费凡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阮颂伸手按了按额头,韩其的声音,他的脸,他的眼睛,今日短暂回忆的画面,浓郁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让她的脑子乱极了。
她终于回到了房间,在小椅子上坐下,只觉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然后突然想起今日那种剧烈的针刺痛楚让她的记忆有了一些反应,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抽屉,取出一根缝衣针,又点了蜡烛,将那缝衣针在火上烤了一会,她看了一会,拿了一面小镜子,试探着往自己头上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