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沪远送温童去。她晕头转向间,依稀还能记起这扇门她方才路过的,当时,里头有谈话声。
“嚯,这烟味浓的,也不散散……”温沪远打开窗,安顿好姑娘,找张毛毯递与她,他忧心忡忡貌,“你呀还是功夫不到家。成不成三两瓶,酒在生意场上是再寻常不过的武器了,你得趁早贯通这些分寸。”
“很奇怪呀,我说实话没喝多少。”
“好了不说话了,你睡一觉罢,结束我来接你。”温沪远话完,一点点阖上门。
其实今晚供应的酒浓度不低,是后劲强。
饶是练家子,温水煮蛙地好几杯下肚也难顶,更何况她个小毛头。
那头赵聿生由老友几番缠斗后,同样感到些上头。
他甚至责难统筹方,脑子瓦特了,不分场合瞎几把供酒。
“是打算一个个撂倒,再连人带底裤卖去换钱吗?有这好事早点说,带我一道。”
一句挖苦,哄得有异议者笑作一团。
夜宴酒酣的档口,赵聿生接到倪非来电,说她仅差几百米就到,从后门进,叫他报个准确定位。
他照做后推杯,和朋友招呼完,就移步缓缓离开。
酒精淹没意志的缘故,赵聿生原路返回那间休憩室的时候,本能身心拱火得紧。
室内四下通黑,仅有窗外不时淌过的车灯,像幽幽的鬼魅手,搅翻人心神的棋局。
昏昧里那一款款身影支吾发问“来了”,他几乎电光石火欺身去,摸黑捞起她下颌,衔吻下去,气息毫无章法,
借着一星点的光,粘黏她血滴滴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