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温童还在极力把自己从酒劲里抻出来,这一秒,就全然僵木。
她喉咙被扼住一般哑口,又或者不扼紧些,五脏六腑都蹦出去。
有人一手捧她脸侧,一手扪住她手腕。唇舌的力道蛮横且精炼,简简单单,叫温童于理智半出窍下,乱了心性。
溽热从唇面传导去大脑,她突地由他那声“哭管什么用”,拽回神识。
随即,紧紧的一巴掌刮去,顶灯被揿开,四目荒唐相对。
“怎么是你?”蚊叮似的耳光还犯不着赵聿生吃痛。
他仅仅是愕然,愕然面前人惊怒的五官,分明和倪非相去甚远也能叫他乱真。
“就是我啊!你以为谁啊,册那,你个臭流氓、老帮古、神经病!”温童借来圆几上的纸巾盒,要掼他。
她光火得快心梗,这什么糊涂事,说出去好大的洋相!
偏赵聿生气定神闲极了,趁手一挡轻易捉住纸巾盒,起身归整领带,甚至抽纸巾替她揩掉花乱的口红,再就用虎口抹净自己的。
一句解释也无!
只丢声抱歉,随后自若落去一旁打电话,沉声问对面,“你人呢?”
坐直时,温童筋骨都化了水,满脑失重感和羞辱感,乃至不敢瞧那人。
他嗓音牵掣着她神经,逼她抛不掉唇上他余留的温度、动作轨迹。
赵聿生手机的听筒里,倪非说她原都到了门口,又察觉有尾巴跟踪,才赶忙掉头了。
“……算了,”他懒得买账,“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