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觐川的脸色却轻松不起来。半天,才又开口:“害怕吗当时?”
时栎抬起脸,仔细回想起那时候的心情:“恨比怕多。”
“毕竟我死过一次嘛,有经验。”她咬着筷子,“我这么小心眼的人,更恨他们摆布我这件事。”
“说得我以后都不敢动你了。”
“你明白就好。”她抽了张纸巾擦嘴,正色道,“以后最好乖乖任由我摆布。”
周觐川笑了声,起身收拾餐具,拿去洗手间洗净,回来时从兜里掏出个透明袋子放到桌上。
时栎捧他买的水果盒正吃得起劲,瞥了一眼,瞬时皱起眉,屁股往后蹭了蹭。
“这是你们从尸体上扒下来的?”
“消过毒。”周觐川在床尾坐下,“你那条呢?”
时栎反手在床头的抽屉里翻了翻,抽出来一条项链,甩到桌上。
“你干嘛?要搞个合葬?”
周觐川没答话,拿起来她那一条对比看着。
桌子那侧的人吃了颗提子,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你手劲儿有多大?”
“什么?”
“能不能把这项链掰开?”
“掰它干嘛?”
“里面有字,是这俩人十几岁求这个项链的时候写的。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写的是什么?”
周觐川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人都死了,给人家留点隐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