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不听他的,放下水果,拽过来袋子里那条,抠了半天也纹丝不动。周觐川看不下去了,从她手上拿过来,手指捏住用力一掰,一枚符筒掉在他掌心。
时栎从符筒里抽出来张纸条,小心展开,暗金色的纸,上面一行笔迹娟秀的小字:「平安顺意。」
“这应该是奚顾写的吧。”她抬手,示意桌子对面的人看,“我还以为会是一生一世,海枯石烂。”
周觐川瞟了一眼,手里使劲,咔一声,另一条项链也被打开,符筒掉下来顺着桌子滚了半圈被时栎抬手截住,跟它一起掉出来的,还有张小小的黑色内存卡。
两个人同时怔住。时栎盯着桌上的东西,先反应过来:“录音笔。”
周觐川抬眼:“什么录音笔?”
时栎拿起来那张卡片放在指尖端详,难以置信他们一直寻找的东西原来始终都在她身上。
从头至尾这一切的安排,真是精密又讽刺。
“你要的证据在里面。这是封岭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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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周队长就一直很忙,隔两天才能挤出一顿晚饭的时间来看她。有两次付朗也厚着脸皮跟过来,在周队长伺候人吃饭的时候负责在一旁活跃空气,声情并茂讲局里的八卦,从郑局因为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提前卸职,到韩局称病躲懒也难逃临危受命的命运,再到新分过来的女实习生开大会时一直在偷瞄周队长——
周觐川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
时栎温柔微笑:“一直?”
付朗一拍大腿:“对啊!”
“你怎么知道是一直?”
付副队一时语塞:“我——”
周觐川冷冷回击:“因为他也一直盯着人家女实习生。”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