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平时,他的声音虚弱了很多。道迎心里有点难受,把东西放在旁边,走到输液瓶旁边:“还剩这么多啊?”
“我想调快,护士说我身体虚,强制调慢。”
“护士干得漂亮。”道迎立刻说。
荀辙下意识就想瞪眼睛,结果这一弄牵动了横膈膜,疼得立刻又萎了回去:“什么时候能输完啊……”
“放心吧,”道迎以为他担心回家的事,“我送你回家,明天早上我再去接你。”
荀辙咬了咬下唇:“不用。”
“我也觉得太麻烦了,要不你今天就住我家吧。”
荀辙猛地跳了起来:“不用!”
尖锐的哨音,让周围绵绵不绝的声波都静止了一瞬。人民群众齐刷刷地朝道迎和荀辙看过来,眼睛里充满了八卦的目光。
荀辙赶快坐了回去,表示无事发生,一切安好,大家散了吧。
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护士!他的手回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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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乱动了,再乱动还得扎针,多疼啊。”
另一只手也惨遭针扎的荀辙已经在人生的波折中被摧残得说不出话了。他看着旁边的吊水,扎针的手一动不动,生怕又导致针头移位。
老实说,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