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巩敬恒才有力气稍动,「你……你谋……杀……」
「我向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杀人。」人类对伯爵而言是食物,巩敬恒以为伯爵会尊重人类到哪里去?若不是奇特求情在先,加上他是巩君延的血脉,只怕以巩敬恒的态度,就足够处以极刑。
「你这个野蛮人!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将君延交给你!」巩敬恒大吼,但喉间的灼痛让他吼完后只能摀着留下伯爵手痕的脖子喘气。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伯爵冷酷地扬起嘴角,睥睨地睇视巩敬恒。
「你……」
「还不到时候……」伯爵低道,抬手贴上紧合的门扉,额轻靠上,「还不到时候……」
看见巩君延仍然过得好好儿的,伯爵心中激动不已,然而约定的日子尚未到来,他只能按兵不动。
八年……还有八年……他怀疑自己能等到这对他而言不过是眨眼的瞬隙。
若是可以,伯爵情愿现在就让巩君延苏醒,然而,他只能于一旁看着现在的巩君延,直到巩君延二十八岁为止。
「为什么一定要君延……为什么……」巩敬恒觉得伯爵疯了,却不知如何阻止一个恐怖、失去理智的吸血鬼。
「因为他命早该绝。」伯爵难得好心的解释。「他早就该死了……但是他必须撑到二十八岁,必须。」
「菲瑞尔,我就知道你跑来了……」奇特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他接获强森通报伯爵行踪未明时,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即是伯爵可能跑到纽约来看巩君延了。
「奇特……」巩敬恒一见奇特如久旱逢甘霖般的朝他伸手。
「敬恒?」奇特蹲下来看巩敬恒的情形,发现他脖子上明显的指痕,皱起眉头,抬颔偏首盯着一旁的伯爵看,「菲瑞尔?」
「是我。」伯爵坦承不讳,神情依旧凶恶的瞪眼巩敬恒,语间满是懊恼焦躁。